余生莫长

与冷圈有特别的缘分。不吃性转。不吃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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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每一篇柱扉,都是写给土遁水遁太太的情书,太太我好爱您啊!

牺牲·柱之篇·作茧自缚

【原定名故人来着。主CP为柱扉,有其他各种杂食CP出没,请当all扉看。结局是宇智波战败归顺,介意勿入,介意勿入,介意勿入。偏离原著,OOC。】

【本篇出现CP:柱扉】


五年前,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终于达到了顶点,也迎来了终结。

一个谎言如蝴蝶扑翼般自细微处引发了他命运的风暴,恐怕唯有数千遍回忆那时情形,寻求正解的他才会注意到这个小小变数。

 

假如宇智波泉奈不曾为了使斑无所顾忌的投入战斗而命族人谎称自己已战死于扉间之手,假如斑不曾误以为失去了仅剩的兄弟而绝望报复,是否他在当时所面对的选择会有所不同?

 

“如果想让我们坦诚相待,那你现在就杀了你弟弟,就算扯平了,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们一族,或者,让宇智波与千手永为宿敌。”

 

斑平静中带着苦痛的话语被他咀嚼了千遍,早已从钻心剜骨变得味同嚼蜡。

 

但在那时,这残酷的选择仿佛魇住了他的心神。

 

有一瞬间,他想抓住这不计代价实现梦想的机会。

 

他看向扉间。

 

他回忆着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如只被本能驱使般看向扉间。

 

他想在弟弟的脸上看到一如既往的理解与甘愿奉献。

 

他回忆着自己那时心中翻涌的扭曲而隐秘的渴望,渴望着被牺牲者的认同以正当化自己的行为。

 

但扉间只是错愕。

 

错愕,恐惧,悲伤……失望。

 

最后,默许。

 

他的弟弟好看的眸子里,依次流转出这些情绪,泪光闪烁了一瞬,便黯淡了。

 

他向扉间走去,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苦无。

 

无论回忆多少遍他都无法理解自己,他如同被蛊惑般失去了思考其他可能的能力,他甚至一度怀疑当时是否已中了斑的幻术,但这个可能性最终被排除。

 

然后便是——血花飞溅在脸上。

 

在他动手之前,一柄长刀自背后贯穿了扉间的胸腹,破除了那献祭仪式般的恐怖氛围。

 

他才发现号称已死的宇智波泉奈出现在扉间身后,他看见血液沿刀刃滴落在蓝色甲胄上,被那鲜红烫醒般,正常的感情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

 

宇智波泉奈已身负重伤,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才能偷袭得手,但那一刀也已将他自身置于了会被反手了结的死地。

 

“这就是你想要取信的宇智波一族。”

 

他的弟弟说得颇为艰难……与无奈,松开了手中的忍刀,赤手握住了从身体穿出的刀刃。

刀身落地,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但愿你能一直相信他们。”

 

大抵常人都会以为这是句讥讽或诅咒,但这句话被他的弟弟当作遗言,唯有忧虑之情而已。

 

每当回忆到这里他的胃便会生理性抽搐起来,下意识的阻止大脑想起更为惨烈的记忆:……他的弟弟握着贯穿身体的刀,猛地扭转,用力横向剖开了自己的身体。

 

一心求死,完成他所要求的牺牲。

 

“您没事吧,火影大人?”

大概是想起那些事的他脸色太难看了。

他对一脸关切的下属挤出了个笑容,回复道:“我没事。”

  

斑正烦躁的研究着扉间和泉奈消失后留在现场的旧苦无,他刚想开口劝慰,便被堵了回去。

 

“如果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泉奈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连忙解释:“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想扉间应该不会……”

 

斑转眼盯着他,血红的写轮眼如同修罗。

 

“这苦无上涂着我曾在水之国见过的毒药。你们可以把一切都怪罪到我头上。但如果泉奈有任何闪失,我会——”

 

水之国的毒药、巧合的中毒、突然多了戴手套的习惯,有些他不愿多想的事情,自己连成了一线。

 

“斑。”他再也无法忍耐,周身爆出查克拉的威压,“听我说,我没有怪过任何人。”

 

初代火影一怒,足以使千万人退却。

宇智波斑偏会极力向前,争个长短。

 

“你是这么想的,千手扉间却不一定。”

 

若他也一步不退,这样无意义的争执便会演进为无意义的争斗,尽管他欣赏斑能一如赤子,却也希望斑能够忍让一次。

 

然而斑习惯了前进,从前在战场上是如此,如今也分毫未改。

  

但是盘龙也有逆鳞。

  

“如果他真的伤害了你的弟弟,我会用命还上,但如果泉奈伤了他呢?”

 

 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怒气盖过。

 

“如果泉奈出事,我会让你们全都陪葬。”

 

斑把苦无狠狠扎在墙上,拂袖离去。

 

“你哪怕是一次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都不会如此无可救药!”

他终于口无遮拦,也许连他对斑的情分也是有限的,是经不起天长日久的消磨的。 

 

斑的背影顿了顿,但没有回头。

“无论怎样考虑,我都不会辜负泉奈。”

 

林风穿过树海,低沉的轰鸣。

 

“火影大人,请您平复心情。”下属小心翼翼的请求。

他收起威压,下意识的道歉:“抱歉,抱歉,明明发火也没什么用处的。”

“不,您不必道歉,我们——”

他看失踪现场周围人群已尽数疏散,便径直打断了下属的客套话,压低声音吩咐道。

“去通知一下各位忍族首领,关于宇智波的预案,恐怕要派上用场了。”

“那么是否要通知民众避难?”

“姑且不必。”他叹了口气,“我会尽量将规模控制在最小,也将可能的伤亡将至最低。如果宇智波一族的青壮年有所行动,不必干涉,如果他们转移妇孺,就拜托山中一族秘密拦截。切记,如果拦截成功,一定要严密看守,不要给他们自戕的机会。”

“是。”

“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静观其变,半个时辰后,我会返回火影楼。”

他指了指那柄苦无,他了解过扉间的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返回此处。

 

乌云自天边袭来,肆意汹涌。

他干脆扯了条凳,坐在酒楼门口注视着那天,他原以为斑的事还会拉扯良久,根本没有想过会是自己先失去耐心。

自登上火影之位那天起,他便敬畏着手中的权力,时刻提醒自己不得轻易去左右,不得擅自去指定,不得随意去揣测。

如此畏手畏脚,作茧自缚,惟愿值得。

现在这样,可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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